闻言,真却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他有此一问,来看沙飞只是其一,主要还是因为在百松峰后山悬崖秘洞内的石髓灵液。
虽然说那石髓灵液可以数天数天一取,但若是真来得过勤的话,总会招人生疑,如今,也算是为自己日后常来百松峰找个借口。
拱手谢过之后,真就大步出门,不过,临出门的时候,赵管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真,据老夫所知,如今的东来峰十位教习之,廖飞白廖教习为人淳厚,授艺有方,博学多才,最爱指教出身是杂役弟的外门弟,你可以先去廖教习那里试试。”赵管事说道。
“多谢赵管事,我记住了!”
真出门不久,赵管事的目光突地变得有些远,“飞白,你要找的人,我帮你送过去了,其它的,就看你们的际遇了........”
回去的路上,真不停的思索着赵管事的话,越想越觉得兴奋。
宗门教习啊,只不过是因为要指导的弟数量太多,而换了一个名称的老师吧。而在如今众多外门弟均无视宗门教习的情况下,他若是前去,能被另眼相看的机遇是不是很大?
在真还是杂役弟时,修习宗门发下的血气诀与熊王担山诀,就吃尽了无人指导的苦头,走了很多弯路。
如今,就算他运气背,没被宗门教习另眼相看,那赵管事也是给他指了一点明路。
而且,赵管事最后说让他去找廖飞白廖教习,肯定也是有所指的,廖飞白廖教习,应该是十位教习当比较好、比较厉害的。
不过,今天天色已晚,而且前前后后折腾了一天,一身臭汗,真并没有马上急着去找廖教习,准备休息一晚,好生的收拾收拾之后,沐浴更衣之后,再去找廖教习。
第二天,一身清爽英气四射的真就向着东来峰的峰顶出来。
因为宗门教习在东来峰地位颇高,所以十位宗门教习与东来峰执事,都是居住在环境最为清幽的东来峰峰顶。
到达东来峰峰顶的时候,真却有些犯愁,峰顶十所教习院落一字排开,真却不知道哪一个是廖飞白廖教习的院落。
更让真飞痛的是,这峰顶教习所居之处,却是空无人影,正如赵管事所言,宗门教习似乎不被外门弟所看重,此时想找个人问,都无处去问。
正发愁的时候,山下身影闪烁,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向着峰顶疾速飞跃,那灵活劲头儿,压根不像是一个体形如此肥硕的人应该拥有的。
待到那人到达近前,真认出那人是谁的时候,那人已经笑咧咧的闪到真身前,一巴掌就拍了下来。
“哈,师弟,大清早的在这愁眉苦脸的干什么?”肥嘟嘟的脸庞将两个眼睛挤得只剩下一条线的金元宝笑眯眯的问道。
“我有些修炼上的问题,来请教廖教习,却不知道,廖教习居住在哪一个院落。”真问道。
“廖教习?”金元宝的肥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你怎么想起找......廖教习?”
“听朋友说廖教习为人淳厚,授艺有方,就特地前来请教。”真说道。
“廖教习为人淳厚?授艺有方?”金元宝的大嘴猛地一咧,随即就有些惊恐的看了一眼最左边一所颇为破败的院落道,“那间门口最杂乱的院落,就是廖教习的院落了。兄弟,我有事要去请教何教习,我先走了!”
说完,金元宝身形一动,就像是滚肉球一般疾疾滚向了另一处教习居所。
“最破败的院落?”
真发现,其它间教习院落,从门口看上去,都颇为干净整洁,寸草皆无,只有金元宝所指的廖教习的院落里,杂草丛生,当真破败。
破败归破败,真还是进去了,毕竟这是赵管事介绍的,实在不成,真还可以去拜拜其它教习的。
踏着杂草,真穿过院落,踏进这座落的教习大厅。
教习大厅,却比满是杂草的院落更加的凌乱,破衣残剑,断木废金,散落了一地,不过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大厅之立着的只剩半截的石碑。
“若想问道先铸胆!”
乍一看七个大字沟壑纵横,杂乱无章,但再看一眼,就会有一种银钩铁划、凛厉异常的气势透出来,令真不敢直视。
“请问廖教习在吗?弟真特来请教!”
刷!
真的话音未落,一道冰蓝色的剑芒陡然从厅堂内飞出,向着真当头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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