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黄牌。铲人的和顶牛的两个人一人一张黄牌。
担架把惠伦斯抬了下去。任意球,距离有40码,11号德霍兰德站在球前面,摆了摆球。丹泽队的门将在门柱边上指挥着人墙。3个人的人墙磨磨蹭蹭的往后退着。裁判在盯着他们向后退。刚才铲人的那个小子却趁裁判不注意,偷偷摸摸的凑了过来。
站在球前的德霍兰德很生气,对方偷鸡摸狗的行为让他觉得有必要让那个小子知道后果很严重,反正这个距离也没把握进球,不如来一脚狠的,让你尝尝。“擦,让你过来,让你尝尝老子的人间大炮猛虎无敌宇宙霹雳射门”——上面这些心理活动都是杨师yy的。
说是迟那时快,德霍兰德的正脚背狠狠的抽在足球的中下部。失速的足球都能看出尾部拉出的轨迹,然后与对方偷鸡的队员的脑袋重重相撞,然后歪歪的飞向了球门。
足球好像希区柯克的电影,又好像《阿甘正传》中的羽毛。只是当它亲切的钻进大门右上角的时候,裁判还在扶着排人墙的队员,守门员还抱着门柱,而中弹倒地的球员则像倒空的麻袋一样倒在草地上,仰头呆呆的看着球落入球网底端,完全忘了去装痛苦状。
球场在短暂的寂静后沸腾了,德霍兰德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脚,直到有队友冲过来要拥抱他,这才想起来跑向观众席庆祝进球。客队的队员围向了裁判。随后,裁判的哨子响了——进球无效——重罚。
“重罚,他妈的重罚,为什么重罚。”在场外治伤的惠伦斯一下子来到裁判面前。德霍兰德庆祝了一半被裁判的哨子弄的不上不下的。裁判又被围住了。
“刚才人墙没有退够9.15米,而且我的哨子没响,所以无效。”
“但是球已经进了,我们发快速任意球不可以吗?”
“无效,重罚,你想吃黄牌吗?”主裁判也快发飙了。
“你们冷静一下,去比赛。”助理裁判也进场了。
“去比赛吧,裁判不会改判的。”杜瑞教练也进场劝解了。
“吁~~~~”球场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嘘声。“你们运气好,你们去丙级运气更好。”球迷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唱起歌把上半场的都还上了。
“为什么不算,擦,这裁判怎么搞的。”纳艾森也有点要暴走的趋势,眼镜在脸上都一跳一跳的。“该死的人墙,该死的9.15米。”
“主席先生,冷静冷静,你已经不是小伙子了。”杨师怕老头的心脏病犯了。球场上的状况已经得到了控制,球员们骂骂咧咧的跑向了各自的位置。看台上有几个小伙子把手里的纸杯捏成球扔进了球场。
真是熟悉的感觉啊!杨师想起了在国内看球扔矿泉水的情景。真让人热血沸腾啊。
“主席先生,确切说这是个误判。”
“你说什么?”
“这是个误判,根据规则,我们有权发快速任意球,进球应该有效,而且那个防守队员应该得黄牌。这是裁判条例上写的。我估计刚才裁判先生有些太紧张,所以忘了。你可以赛后提起申诉。虽然不能改变结果,起码可以让我们在以后的比赛中启用一些有经验的裁判。”
纳艾森听完,若有所思。拍拍杨师的肩膀,没说话。
比赛经这么一折腾,再也没有了看头。主队的射门纷纷放了空炮,客队也满足于自己的1分。裁判补时了1分钟,草草的吹响了终场哨。在警察的疏导下球迷门开始退场。纳艾森坐在看台上和离开的球迷招手,球员们也跑向场边向球迷致意,然后走进更衣室。
杨师发现老人挥完手却坐了下去。
“主席先生,您还不走吗?”
“你先回去吧,我呆会再走。”
杨师点点头,顺着球迷通道离开了球场。
球场的人走空了,几个清洁工人在收拾看台,不大的体育场顿时显得空旷无比。纳艾森的司机慢慢走到他的身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良久,纳艾森仿佛自言自语的说:”罗德,我在这多久了。”
“五年,如果说您刚才,那是34分钟54秒,现在是55秒。”
“时间过的真快啊。从我买下原来的瓦勒海姆,到合并,到丙级冠军,时间过的真快啊。去年我们在丙级,今年是乙级,我们什么时候会在甲级?”
“很快,我相信。因为我们是奇迹。”
“没错,我们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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