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马儿没准又眉开眼笑的去跟人套近乎,捧着财神爷了,现在他也只是淡淡的一笑。
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十来年瞎几把折腾,怎么搞砸的三家俱乐部。
跟这种动机不纯的资本一起搞足球,注定就是失败。
同样,乔莹娜也借着这事儿帮伊莎解释了资本的险恶:“我学医的,反正能看见医疗器材和各种药品制剂方面的研发案例很多很多,有些老师同学也因此发了大财,我的理解可能有点偏颇,但有我自己的角度,简单点说,无论搞研发还是做买卖,有资本运作呢,能快速膨胀壮大,可能不能控制住这种壮大,又或者本身适不适合膨胀,最终都会导致成功失败,好比你有一百万,搭上资本的车,瞬间到一千万甚至一个亿,大多数人最后都是肥皂泡,一百万都没了,永远只有少数甚至极少数能成功。”
伊莎郁闷:“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主要是感觉我辛辛苦苦十几年,还抵不过那个小网红半年,搞广告公司,她有钱参与,搞夜场,她也有钱参与我积攒了好多年啊”
乔莹娜真淡然:“那我也应该跟着郁闷唱了十多年,还没她半年直播蹿红得快”
伊莎莫名好受点,笑了下:“是哦”
乔莹娜开解:“市场和资本都是追捧最新潮的,网络跟直播现在都是最红的,她恰好站在了最浪尖的地方,也不排除她几次选择努力都特别精准,可你没觉得她最聪明的反而是选择把收益用在训练营和跟你合作这些实体经济项目说明她也觉得浪尖的收益不长久,还是要落到实处”
伊莎恍然:“这小姑娘鬼精鬼精的”
乔莹娜笑:“你还不是一样,相互取长补短,这才是合作的精髓尝点这个,没热量。”
伊莎叹气但心思明显开放:“还得是跟乔姐才能把事情说透彻,他就是个傻啦吧唧的只会嗯嗯,对,吃点这个”
现在的伊莎不会再为了装腔作势的追求品位,找那些不中不洋的餐厅,白浩南也汲取了之前的教训,找个靠谱的中餐厅坐在包房里面吃饭才是最适合的,这会儿他就负责小心翼翼的照顾女儿,只不过对艾儿一直要把那亮晶晶的白银鞘发簪刀给拿在手边感到头疼:“你放着好不好,碰到自己割伤了手指怎么办”
坐在儿童座椅上的艾儿细声细气:“不会,我还跟着小师父学过做佛牌,已经被烫过手,知道受伤很疼”
摊开的手指内侧,确实有个非常明显深色伤疤,应该当时还很惨烈
白浩南都心疼了,皱眉转头看这边阿依:“没必要吧”
阿依六七岁前主要就是在天龙寺干各种打杂的活儿,冶炼金属浇铸佛牌也是她的活计之一,小手上更是到处都留着痕迹,这会儿却轻描淡写:“知道疼,就会防备被伤害,艾儿以后才能避免受到更大的伤害,艾儿很聪明的,龙毗不也是这样教小少爷的么。”
这个小少爷特指白豆,当初阿依刚来中国,主要就是照顾白豆,也就跟着阿瑟他们一样喊,没少看见白豆在球场上摔得一身都是伤。
白浩南没话说,只能尽量纠正下:“我们中国的态度是男孩可以随便折腾穷养,多吃点苦头以后才知道懂事,可女孩子一般都是富养,尽量咦,你又搞了什么名堂”
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没注意到,现在坐在餐厅包房侧头说话,才注意到阿依的耳背后藏着一条红色的刺青
如果不是正好有点射灯灯光照到那,很难注意到,还以为是耳根子绯红呢。
阿依一脸习以为常:“梵文经咒啊,背上还有呢,以前在缅北时候就做的古法刺符。”
白浩南是知道东南亚人很喜欢刺青,而且是那种拿着一根火钎子一样的棍子戳,顿时有点头疼,又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心慌,还以为是因为女儿,连忙帮艾儿否决:“她不用啊,我们中国这边还是暂时不要用这个来护身。”
谁曾想伊莎马上就很感兴趣的起身过来凑着看:“真的是梵文有点神秘的感觉呢,我们族人也有刺青的,我也想试试看,这是什么意思”
乔莹娜态度和白浩南差不多:“学医的洁癖让我不会去纹身,但你这挺精美呀,是什么经文”
阿依飞快的诡笑下:“龙毗的法号啊,他经常念的回向文在背上。”
嘶
白浩南终于知道自己的心慌在哪里,倒吸一口凉气面对两对儿冷飕飕的目光:“不是,没有,别瞎说哎哎”
这都什么事儿啊,腰折了都填不好的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