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吃了一惊,发现自己改变了不少,要是十几年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很快,他又为自己的改变找到了依据:黄小妮已死,需要另一个女人的慰藉九点多钟,何南、管名花和几个马仔把香珠和一些日用东西送进屋里。
何南临走又在香珠和陈百威面前千叮万嘱:”小两口一定要好好过日子,长辈才放心。”
管名花在何南身上又是摸、又是拍,说道:”好了好了,久别胜新婚,人家巴不得我们快离开呢,走吧走吧,我们也该休息了。”
何南被管名花拉着,一步三回头,直至管名花把木门掩上。
里面传来插门的声音及陈百威的干咳声,何南这才放了心。
管名花却不肯走了,趴在门缝窥看屋里。
何南干咳了一声,管名花擂着他的背道:”你也该学学年轻人,娱乐娱乐。”
房里的陈百威一直等到木屋外的人离去,才开口道:”香珠,委屈你了。”
香珠避过话题,说道:”百威,谢谢你没有向我爹透露我们之间的事。”
松油灯在木屋里跳跃着,将烟雾一丝一缕送上天花板,由于久未清扫,上面结了蛛网,蛛网上网满黑色的烟尘陈百威没有直接与香珠搭话,喉结动了动,说道:”干吗要这么客气”香珠一脸认真:”老人其实比年轻人更脆弱,多少年来,我一直瞒着他,说我们的婚姻是因为黄小妮的介入。”
”阿香,我们说点别的好吗”香珠望着陈百威,发现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异样的光。
当初陈余祥需要她的身子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这辈子,她只有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性生活,因此脑子里对男人的这种神态印象最深。
她下意识地后退几步,随手搬了一把椅子隔在中央。
陈百威咽下口水,发现自己太急于求成了,时隔十几年,这中间是一片空白,如果呆在一起就做爱,那是下等妓院速战速决的玩法,没有情趣。
香珠不是下等妓女,需要适应和调情,消除隔阂,缩短距离”坐吧,你就坐椅子上,”陈百威在床沿坐下,”我们先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