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激动的是安南府那些顶尖的大势力。
对其它大部分人而言,武安城还是那个武安城,一切都没变,这方天地笼罩的沉重他们毫无所知。
他们的日子照常在过。
这是一副唯美的画卷。
然而如果妖患挡不住,那么这张画就会被撕裂。
等妖患散去,大夏的强者赶来,在废墟之上清理一番,而后就是普通人重建家园的过程。
很多年之后,或许有人记得那场悲剧,但没有真实体会到过的晚辈们,或许只是当一个故事在听。
等亲历者都逝去,除非再一次爆发冲破防线的妖患,否则那些残酷会被在一方之地逐渐埋葬。
虽然在大夏,因为顶不住,妖患攻破城池的事情,每年都会发生。
对大夏顶级势力来说不稀奇,他们常常见。
可偌大的大夏,几百座城池,会连续遇上被攻破防线这种事情的几率不高。
因此对很多一生最多在大城与小镇停留下足迹的人来说,除非亲历,否则他们是真的无法对妖患有太多的认知。
无知在有些时候,不得不说会更幸福。
至少省去了中间长时间段的恐惧。
至于提前疏散,楚朝阳倒是也想过这个问题。
但查过卷轴之后,他才知道这是一件很不现实的事情。
现在的情况是,安南府范围内的妖患并不确定主要在什么方向,那座城池有被攻破的危险。
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让人都堆到一起。
否则原本可能只是一座城的人遭殃,会变成所有人一起遭殃。
至于安南府之外
那就更加不现实了。
达到中三品的武者还好,能掩藏好自身的生气,扎堆跑路问题也不是太大。
但普通人,就算是普通武者都做不到这点,数量多了结伴跨越一府之地会是极度危险的事情。
难度会叠加。
还不如单独跑路来的安全。
大夏,或者说这一方世界都很特殊。
横断山脉笼罩这方天地各个角落。
所有能让人生存的地方,都是被分割成一块块大小不一的区域,虽然大部分都有对外相连的区域通道。
但想要跨过去。
就算是最普通的通道区域,对普通人来说都有危险性。
当然能过是能过,前提是不能扎堆,聚齐的人越多就越危险。
而很显然,一座府城的人牵涉,那就是提前送进妖邪嘴中去。
因此妖患起,对普通人来说,只有等待。
被挡住他们安然。
挡不住那就成为过去。
至于武者,要不是被约束着,如果可以提前知道消息,他们倒是能随时跑路。
楚朝阳站在桥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川流不息的人流。
这方世界的危险,虽然穿越之初他就意识到了。
但在此刻,残酷的一面才真正的展露一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