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几十道剑光穿过重重空间撞击在柴冠宏的灵力护盾上。
柴冠宏体内的灵力不断地传递给自己的佩剑。
同时还不断地被从前方搂过来的数道剑光消耗着护体灵力。
而王余闲那边,符文阵列源源不断地汲取着周围空气中的灵力。
按理说,此时王余闲完全可以空出手来抽柴冠宏一刀子。
可是他现在不得不把精力放在那四柄木剑上,没有了他的加持,作为伪阵眼的儿童玩具可禁不起摧残。
想要空出手来抽冷刀子,必须的用血合境以上的血炼术炼制过的武器才行。
两人仿佛就这么僵持住了。
但是柴冠宏知道,这么拖下去,吃亏的只有他自己。
此时他早就忘记了之前自己嘲讽符法是小道的事。
他现在只想赢
瞬间,红、黑、蓝、黄四剑,红蓝二剑抽离。
仅剩的黑黄二剑被剑光洪流裹挟着飞速倒退。
而早就抽离的蓝剑更快地飞到了柴冠宏身边,一人一剑接触的瞬间,柴冠宏化作一道流光冲上了蓝天。
此时剑光洪流早已把漫天的乌云搅碎,强烈的阳光与湛蓝的天空瞬间笼罩了大地。
在柴冠宏逃离漫天剑光追捕的同时。
红剑在眨眼间穿透了千米的距离,刺向了仿佛还在苦苦维持篆文阵列的王余闲。
在无数人的惊呼下,红剑穿透了王余闲的身体。
在剑尾即将离开王余闲后背的时候,王余闲的身影化作了一团泡影消散无踪。
而红剑却凝固在了原地。
再一次甩掉剑光洪流的柴冠宏,感受到了红剑失去了联系。
就在这时,裹挟着红黄二剑的剑光洪流也骤然间奔溃,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了空中。
此时,柴冠宏定睛向红剑的方向看去。
只见红剑周围雷龙密布,一道道细长的雷龙缠绕在红剑的剑身上。
雷龙锁二阶符法中的顶级控制符法王余闲考生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临场应变柴冠宏考生的万象四剑中的最强杀剑,现在也被封印。
伴随着主持人的热情解说,柴冠宏的支持者们纷纷揪起了心来。
到目前为止,王余闲考生使用的都是符修手段。
一众符修纷纷表示,别别别,正常符修也用不出这种手段。
难道真的如肃秋剑仙当初所说,柴冠宏考生也只是勉强能让王余闲拔剑而已
失去了红剑,柴冠宏并没有气馁。
此时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王余闲的阴谋得逞而已。
在强大的剑修实力面前,一切的柜机都只是泡影。
柴冠宏选择了快攻。
蓝剑眨眼抵达了王余闲构建的符文堡垒,符文阵列势守
顿时寒冰绽放,无数尖刺扎向空中。
符文堡垒,瞬间变成了一只冰刺猬。
此时空中才显现出蓝剑来时的运动轨迹,那时一条由寒气构成的弧形。
寒冰刺猬成型的瞬间,符文堡垒下,火红的反制篆文便撑开了这刺骨的寒气。
反制未抵达堡垒外壳。
黄剑紧随其上,没人能看见剑影。
但王余闲却能感到那股袭来的磅礴之意。
这一剑要是撞击在被寒冰覆盖的符文堡垒上,那么顷刻间便能瓦解这一切。
无奈,王余闲取出了一把木剑,向那柄黄剑对冲而去。
成功瓦解这道攻势后,木剑便也瞬间崩解。
这一刻王余闲身后的飞剑仅剩八柄。
不给王余闲喘息的机会,蓝剑故技重施。
王余闲以符法抵挡。
红剑被封印之后,柴冠宏考生一转攻势王余闲陷入了被动的防守,此时他身后的木剑正在一把一把地减少。
随着主持的解说,柴冠宏的支持者又活了过来。
而王余闲的支持者仍然不慌不忙,怕啥我王余闲大佬连自己的佩剑都还没露面呢
拆冠宏的攻击连绵不绝。
剑修极致的速度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期间王余闲组织起了几次反击,也被柴冠宏身周的黑剑阻挡了下来。
终于,王余闲身后的木剑消耗一空。
“靠,要不这场还是弃了吧。”王余闲瞥了一眼远处的蒋新月,再想想还在休息室的贺秋,顿时演奏起了退堂鼓,“今晚就以阿秋的身份去跟蒋新月摊牌。后天就是这个比崽子的主场,到时候再用秋刀鱼把他给秒了。”
王余闲考神身后的木剑最终消耗一空他要拔剑了吗
随着解说的进行,王余闲的支持者们欢呼了起来。
而柴冠宏听到这种言论后,心中的不屑也不再掩藏。
在他看来王余闲不拔剑的行为,应该是代表着这人怕了。
他认为王余闲不敢在纯剑法上与自己比拼,完全是为了固守自己的骄傲。
这一刻柴冠宏要逼着王余闲出剑,要不然这一场就算他胜了,也会有人认为他胜之不武。
通过身上的收音设备,他讲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你在怕怕自己在学校里,一直傲视众人的剑,输给一个同龄人所以,你才选择用这些可笑的木剑,最后即使是输了,也能安慰自己当时只是大意,是么”
句句皆是疑问句,但是句句却言之凿凿。
别问柴冠宏他为什么那么自信。
问就是他的剑法天赋冠绝古今,小时候他身边的所有都这么说,而他也一次次用结果回应了周围人的期待。
他,柴冠宏,剑法天赋,于同龄人,无敌
听到柴冠宏的话,本想行法兰西军礼的王余闲,转而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一边看着地面的草坪喃喃自语道,“别自作多情了,人家女孩子怎么可能会跟你这个小流氓死缠烂打呢。到时候脸口水,骂一句人渣就过了。世上哪来的那么多痴情,真是呵。”
王余闲抬起了脑袋,看向了远处天空上的柴冠宏,声音通过收音设备传遍了全场,传向了所有正在看直播的众人。
“如你所愿。”
六只秋刀鱼,流动着红光,从他身后升起。
合一境之后,秋刀鱼第一次出现在了王余闲实战中。
看着那六只灵动如活物的飞剑,不同的人涌出了不同的情绪。
震惊、震惊震惊、震惊震惊震惊
还有一个眼眶通红,咬着自己嘴唇的人,她死死地握住了观众席边缘的栏杆。
当王余闲出剑的那一刻,有些事情已经没了悬念。
而有些事情,却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悄然变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