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对宋旻说:“把人都给我叫上,操家伙。”
这几天大家都太忙了,已经成家的也没有回家住,而是住在县衙的宿舍里。
食堂请了专职的厨娘,不是原来的衙役轮班做饭,这样大家有更多的时间做事。
县衙的日常工作很多,不仅仅是现在的修路和收购红薯,还有很多杂事。就像现代的镇政府一样,每天都有忙不完的繁琐事,如户籍的、教育的、房产的等等。
不到片刻,人员已集结完毕,大家人手一根木棍,气势汹汹地出门了。
夜市里乱哄哄的,打砸声、尖叫声、求饶声不断。
地上一片狼藉,甚至还有血迹。
李沫眼神一冷,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她就收起了自己的火暴脾气,可眼下,心中的怒火噌噌噌地往上登,今天一定要对方见血,不然难平心头之气。
宋旻指着不远处坐在唯一一个完好的凳子上的人说:“大人,就是他带头的。”
李沫定眼看过去,是个身穿锦服的年轻男子,此刻正跷着二郎腿,一脸痞相,嚣张地对手下说:“砸,给我狠狠砸,哪个不长眼的上来阻挡,用刀砍,砍死了算我的。”
夜市里的众人再不敢上前阻挡了,只能任由他们打砸摊位。
李沫离他的距离有点远,看了看脚边,有一把用来摆摊的小椅子已被砸烂,歪歪斜斜地躺在一边,李沫用脚用力一踢,小椅子不偏不移的,正好砸中穿锦服男子的腿上,很清晰地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听着都觉得疼。
男子“啊”地惨叫一声,继而倒在了地上抱住自己的腿,撕心裂肺地喊救命。
听到男子的呼救声,他的手下停止了打砸围了过来。
一个心腹看了倒在地上的男子,吓得惊慌失措:“少爷,你怎么了”
男子虽受伤却还不忘叫嚣:“谁谁敢打老子,给我出来。”
李沫:“你爷爷我。”
夜市里的众人看到李沫及众衙役出现,顿时大声欢呼:“大人来了大人来了。”
李沫走到男子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是谁为何闹事”
男子目露凶光:“他娘的,就是你伤了我多管闲事的臭小子,来人,给我上,狠狠打,往死里打,不整死他,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让他知道伤了我的后果。”
李沫眉毛一挑,竟然有比我还暴脾气的人,一言不合就开打。
男子的手下约有三十人,衙门除了师爷之外全都过来了,也才十五人。
衙役们有点怂了,一打二,这摆明了打不过,怎么办,要不撤退吧。
宋旻看向李沫,只见李沫非常的从容淡定,根本不把对方看在眼里,无疑中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李沫回头对衙役们说:“大家不要手下留情,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们连妈都认不出来。”
众衙役:大人,你不是不是会错意了,我们打不过呀。
然而下一秒,李沫就让他们见识了什么叫做天下功夫,唯快不破。
一瞬间,地上已经躺下五六个打手。
宋旻举起棍子高喊:“兄弟们,给我上。”
刀光剑影的,连县令大人都不怕死,我们怕什么,衙役们拿着木棍冲上去,狠狠的揍。
一场撕杀激烈的进行着。
夜市里的众人看见衙役们都出手了,有胆大的拿起了手中的扁担,也有拿起了木棍的,打扫厕所的甚至把马桶刷也拿了过来这个马桶刷与现代的马桶刷不一样,那是纯木质产品。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打斗中,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混战在所难免。
一刻钟后,李沫早已站在一旁,冷冷看着被群殴的打手们。
脚边是那位刚刚还嚣张跋扈,此刻却狼狈不堪的男子。
李沫用脚狠狠地踩着他的头,冷冰冰地说:“小子,你不是很嚣张吗继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