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枳深吸了一口气,几乎咬牙切齿:“不是请我吗”
“请你归请你,饭钱你不能赖啊,我只说请你吃饭,没说要请客啊。”
“况且你进店的时候,我不是也请你进来了吗你怎么能无中生有,说我要请客吃饭呢”
“老总,你不能污蔑我的人格啊。”
话刚说完,沈栀栀又锲而不舍、持之以恒地把十二块五的收款码递了过来
江淮枳冷笑一声,想也不想,直接把小数点去掉,给她凑了个整,转了二百五,沈栀栀喜滋滋的抱着手机,忽然脸色一变,江淮枳还以为她准备道歉,谁料沈栀栀一拍大腿,道“不好了,老总,除了这顿饭,我想起来今天早上部门饮水机没水,送水工来时财务不在,又是我掏的钱,六桶水一共七十一,江氏集团又是你开的,所以”
“老总您走微信还是支付宝”
“”我想走开。
江淮枳拿上外套就往外走,沈栀栀死皮赖脸的追,却因为腿短,没追上,只能在风中凌乱。
“别啊,老总,我都请你出来吃饭了,好歹给我个机会给你叫辆车送你回去啊。”
“虽然打车费还是你自己付,但这次是我请你出来吃饭的啊”
“不想用支付宝付,我qq钱包也凑合啊,要不折现,人民币、欧元、港币、美钞那七十一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哇老总老总”
白搭了好几声“老总”,结果江淮枳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
hei tui
什么老总,老赖还差不多,区区七十一就不打算给了,那以后完了来个好几百,你是不是还打算把我卖了
哎,算了,我也打车回去吧。
嘤,不行,从这里打车回去月末不能报销,算了,我还是去踩共享单车吧。
因为中午的十二块五,喵总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沈栀栀杀了解除诅咒。乃伊做特。
这一天天的,太他妈闹心了。
一道做特。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喵总他磨尖了自己的利爪,朝着沈栀栀缓缓移动过去。
目标猎物睡得四仰八叉、口水直流,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待宰的羊羔。
喵总一狠心,一咬牙,举着猫爪就挠上了猎物的颈动脉。
就在这时,猎物忽然一个翻身,躲过喵总的致命一击,而这个翻身的后果,导致喵总一个悬空,伸出去的利爪嵌入了床板里,拔不出来了。
完了,芭比q了,完了完了完了
后腿蹬在床头使劲,身体努力带动着爪子向外缩,结果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喵总的爪子还在床板里,纹丝不动。
杀敌一千,自损千,连根毛都没挨到呢。
喵总累的坐在床上直喘气,休息够了又继续使劲,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十几分钟后成功拔出了自己的爪子。
收拾了一下心情,喵总秉着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的劲头,再次靠近了沈栀栀。
目标猎物很安静,丝毫不知道自己再次成为了待宰的羊羔。
喵总整装待发,这次瞄准了沈栀栀的脚底。
似乎是觉得有点冷,在喵总动手的一刹那,沈栀栀缩了缩脚脖子,换了个姿势,只听“砰”一声轻响,喵总他再一次扑空了。
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盯着自己嵌入床板的爪子,江淮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不禁发出了困扰人类已久的疑惑:
我是谁我在哪我忙活了一晚上到底干了个啥
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总裁左摇右摆、上蹿下跳,叽哇乱叫着要把爪子从床板上拔下来,而目标猎物依旧睡得很死,丝毫不知道今晚,她已经三度成为了待宰的羊羔。
妈的这什么破床我明天就让陆楠竹潜入进来,把这破床锯了
画外音床:床在地上躺,锅从天上来。你自己菜关我什么事我才几个词
似乎是被这动静吵到了,待宰的羊羔有些不耐烦,飞起来就是一脚,把那个一直在梦里折腾的东西踹了出去,使得正专心致志的与床板拔河的喵总,脑门一重,身体一轻,然后
然后就这样四仰八叉、口水直流的躺到了天亮,丝毫没有意识到,今夜,沈栀栀依旧是一只待宰的羊羔。
翌日。
起了个大早的沈栀栀路过总裁办,江淮枳正在那边冰敷呢,本着关心领导的想法,沈栀栀客气的慰问了一下:“江总你好。”
谁知总裁大人对自己的慰问反应很大,看到沈栀栀接近,麻溜的躲到了办公桌后面,这才松了一口气,威风凛凛的对沈栀栀发出了灵魂三问:“你来干嘛谁指使你来的”
不好意思,喵总昨晚脑袋被踢了,今天算数不太好。
沈栀栀懵逼式挠头,感觉出江淮枳神色不善,打了个招呼就悻悻的离开了办公室。
妈的,什么人啊这是,脑袋被驴踢了吧一大早这么冲
这世界上也就我这样的好人见不得别人受苦,来慰问你两句,你居然这么屌。
这样吧,替我谢谢那头踢你的驴,下次把它牵来跟我见一下,我要表扬它干得好,并愉快地请它再接再厉。
经过此事,江淮枳再也不敢出奇制胜、兵行险招了,他决定安安静静的走剧情,等到三个月重新做人后,让沈栀栀知道社会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