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是活,全凭本事。
景羿却闷声不吭,只紧紧盯着陆离,语带讨好道:“阿离,外头危险,若是散心够了,便回家吧。”
没想到他能把逃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散心呵呵,他也不看看,她散这么久的心,是被谁给害的
“家羿王说的什么荤话,我有家吗”
这么轻轻一问,在场的两个男人均是心头一滞。
是啊,若陆相府还能勉强被称之为家的话,那在刚刚,小离已然没家了。
“傻姑娘,哥哥也无家可归呢,咱俩相依为命吧。”
绥远轻笑着,伸手十分自然将她揽住,直接无视景羿此刻那杀人的目光。
“行了,既没什么好话,我看咱们就不必相互迁就了,再会。”
后会无期。
两人绕过景羿迈步离开,羿王府的大门渐行渐远。
眼看要消失在陆离的视野中时,一声凄婉哀绝的呼唤从身后悠悠传来。
“阿离”
“别走”
“羿王府是你的家,求你,别走”
这声音饱含酸楚,带着不可抑止的颤抖,一声一声如洪钟,生生撞入了陆离的心口。
少年英勇的羿王,何时有过如此低声下气的时候。
可惜,景羿不再是景羿,陆离亦不可能还是曾经那个浪漫无知的少女。
往事随风去,伤痛却难愈。
她忍住了眼底滚滚的热意,依然脚步不停大步向前。
身后的景羿再一次见她头也不回,如冰的深眸不知不觉中轻轻裂开一道缝,接着如万年冰川般渐渐消融,最后,化成了水,自那黝黑深潭中汹涌而出
“阿离”
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慌乱与恐惧,身子快速朝前方那个渐渐远去的女人冲了过去。
只一眨眼的功夫,陆离前行的路便被他再次挡住了。
她无奈扬起了眸,见他身子微微颤抖,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眸中水雾迷蒙,却定定看着她,缓缓抬起了右手。
顺着他那坚实的手臂一望而去,一柄长剑静静横立在陆离眼前。
“阿离,可记得离渊”
他的声音急促,带着些许哽咽,那宝剑却始终被他牢牢握在手中,“你送我的,亲手缠的红线,你忘了么。”
忘了么
我姓景,名羿,字昊渊。
昊渊公子文采武功样样不差,字帖千金难求
你这抱也抱了,摸也摸了,不考虑负个责
阿离,我心悦你。
阿离,一生为聘,嫁我可好
若我一生只娶你一人,不抬平妻,不纳妾室,不收通房,你可愿嫁
阿离,为夫给你看样宝贝
本王的娘子天生丽质,自然穿什么都美。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一瞬间,无数的记忆片段从陆离脑中涌来,将她的心扎得生疼。
曾几何时,他们是那样美好,为什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她忽然满心的疲惫,怔怔看着始终横在自己眼前的离渊宝剑,眼中的泪意再也止不住了。
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她亲手送的,昊渊的字,陆离的名上头还有她亲手缠的红线,可如今这剑却像是个笑话令她如鲠在喉无语凝噎。
我本一心向明月,为何明月终究照了沟渠
两情相悦易,天长地久却早已成了空谈。
可笑,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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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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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