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
最好等猫崽子生完了,他一只一只舔干净,把它们装进竹篮里,叼去向陆桓康邀个大功。
阿玄想象着那时陆桓康欣喜若狂的表情,身体再度充满了力量,颤悠悠地卷起一条大绒尾巴,继续窝成一团在被褥上捱痛,顺便观摩晏琛生笋。
晏琛每走一段,或许只有五六步距离,陆桓城都会鞍前马后地喂水、擦汗、替他按摩腰肌。
虽然阿玄一直和陆桓城不太对盘,但这个男人对晏琛体贴入微的呵护依然令人生羡,也难怪晏琛时刻离不开他,总是一副小媳妇模样。
要是陆桓康有他哥哥一半开窍就好了。
……唉。
阿玄不禁幽怨起来,力气趁机溜走了大半。
晏琛走动间疼出一身热汗,陆桓城帮他脱去了湿透的衣衫,松垮悬于腰际,露出大片白皙的脊背和一条诱人的脊线。他捧着高隆的肚子,上身前倾,脸颊枕在陆桓城颈窝处,低声耳语道:“桓城,怎么办,我有点忍不住了……好想用力……”
阿玄听力敏锐,竖起耳朵把每一个字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中暗道:真巧啊,我也好想用力。
但“忍不住”又是什么意思?
生孩子还要等吉时?
阿玄不明所以,但他一个偷听的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便怏怏地趴了回去,决定凭借狸子强大的忍耐力再拖一会儿——然后他就看见,陆桓城托起晏琛两瓣屁股,把人抱上桌案,掰开双腿,手指熟练地探入了股间那处隐秘的地方。
“……喵!”
干什么?我还在呢!
你们不要脸,我还要的啊!
陆桓城转头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几步过来扯松帐钩,落下垂帘,挡住了阿玄的视线。
阿玄什么也看不见了,连声响也被挡去大半,只能郁闷地趴在床角拱了拱身子。
片刻后,他听见陆桓城温声道:“才六指,还没开全呢,阿琛再忍一忍……别用力,听话,疼急了就咬我……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是我对不起阿琛……呃,要我帮你?怎么帮?”
二人咬耳低语,屋内陷入了静谧,只有疏疏落落的春雨还在敲打着窗棂。
又过片刻,帘外竟然响起了桌椅晃动、臀肉拍打的淫靡之声。晏琛娇吟如颤弦,酥酥软软地叫道:“啊……桓城,往里面……再深一点……嗯啊……”
阿玄目瞪口呆,整只猫都不好了。
这竹子受人疼宠时,原来竟这般绮媚又浮浪的么?平时那易羞易愧的良家样貌都跑哪儿去了?
陆二弟弟打着一把油纸伞沐雨赶来时,正巧遇上苍玉轩内催产活动如火如荼。
他在门外倒是听见了一些怪异响动,却因不知哥哥与嫂子也在此处,并未往歪处细想,只当是阿玄正在受痛挣扎,急忙抬手敲了敲房门,问道:“阿玄,你在里面吗?”
房门虚掩,应声滑开了一道狭缝。
他正准备推门而入,屋内突然爆开一声厉喝:“你敢进来!”
这一吼震得屋瓦颤动,窗框齐抖,还吓掉了陆二弟弟手中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