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通通还给你。
一点不剩。
我很疼,疼到哭不出来。
十下过后,他半跪下来,专注地看我,「告诉我,你还是过去那个君悦少爷吗?」
我摇头。
「说出来,君悦。」
我从齿缝挤出他要的答案,「不是。」
他心满意足,站起来。
「安燃。」我叫住他,咬着牙说,「把我的皮带,还给我。」
这口气实在无礼。
他已经是安大霸主,何君悦还有什么资格对他用祈使句。
如果皮带再抽下来,一点也不必意外。
结果,他没有再动手,也没有还我皮带。
安燃说,「皮带我留着有用,这个还你。」
一串闪着金属光泽的小玩意,落在我面前的地板上。
白金链,镶钻椭圆挂牌。
熟悉的亲切感,让我身上伤处更痛。
他还给我。
还得好。
应该还。
挂牌上面,刻着君悦二字。
安燃,你带着它,就表示你是属于何君悦的。
只属于何君悦。
安燃,你愿意戴着它吗?
我记得,你承诺愿意。
我真粗心,当初竟忘追问—句,那个愿意的年限,是不是永远。
如今,已经不须问了。
不是的。
不是永远。
次日,很迟才醒。
再一次领教娇嫩的身体多不适合目前状况,不过被皮带抽了十下,过了一个晚上,睁开眼,竟还是浑身上下火辣辣地痛。
我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到底被人发现已经醒了。
护士立即端了饭菜过来,请我坐起。
墙上的牛皮纸,上面十个殷红的叉,不知道被谁用蓝笔在中间画了一条线。
说明此帐已清。
一目了然。
新送来的不知是早餐还是午饭,也很简单,一大碗放了肉末的稀饭。
倒不是我讨厌的东西。
护士谎,「君悦少爷,动筷吧。」
她说动筷,却递给我一个勺稀饭的勺子。
我不由扯唇一笑。
原来只要细心观察,总能发现身边的言行不一。
她说:「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我问,「何以见得?」
「你在笑,不是吗?」
能说什么?
只能说;「是。」
但我不接勺子。
护土问,「怎么了?」
「不想吃。」
「为什么?」
「没心情。」
「是没心情,还是没胃口?」
真是所谓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颇为奇怪,她居然没有立即拿出红笔在纸上留个叉。
「是没心情,还是没胃口?」她温温柔柔,再问一次。
「不,我只不过在摆少爷架子。」
她愣了一下。
可能想不到,我会这么配合,给她一个最切中要害的答案。
效果很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