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到照片,尚俐莉说只给五万。”二黑子说,“我有一张于静茹的泳装照。”
尚俐莉手里有于静茹的照片,暴露了杀人灭口的动机。专案组感到于静茹处在极度危险之中,增派了老陶、张征赶赴情缘酒店,如果可能劝她离开,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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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春玲没想到那么轻而易举就拿下了李惠兰的口供,她向警方毫不保留地说出她与天刚的关系:她是他的情人。他们成为情人似乎很简单,邱老六不喜欢她时,她很寂寞,于是他们相遇,于是就上床她说:“姜雨田是他用带消音器的枪”
“他亲口对你说的”赵春玲问。
“不我亲眼见到的。”李惠兰详说那晚的情景。“他到我的住处是傍晚,进屋便回手闩上门,一股气味刺鼻子。我问是什么味,他很不耐烦的说,别问啦,给我拿淋浴帽。我说昨晚我们不是刚洗完鸳鸯浴,又做了日式按摩嘛。他火啦,吼道:你皮子紧了不是,要松一松。我没敢怠慢,给他找出淋浴帽,见到他扔到床上的带消音器的枪,怪味从枪筒里发出的,我就什么都明白啦。他杀人啦,他杀人后都要彻底清洗,说是去掉晦气。”
洗完澡的天刚恢复往日对她的柔软,什么都告诉了她:“我杀了姜雨田一家。”
李惠兰说我问为什么,他说你不准问,我就没再敢问。
“天刚是干什么的他真名叫什么住在哪里”赵春玲一连串提问,可惜,李惠兰对天刚除和她上床外,其它情况一无所知。
“你有他的照片吗”赵春玲问。
“没有”
尽管尚未弄清天刚杀姜雨田的真实目的,但案情已清楚,眼下最紧迫的是抓到凶手天刚。
“天刚是不是鹞鹰说过的同他一起去外地杀朱良的那个天刚呢”田丰打算找杜大浩核实。就在他驱车驶向约杜大浩见面的地方时,杀手天刚正往于静茹的别墅紫藤花园赶。
阳光下女佣衣妈为金琥球喷水,她发现不速之客天刚出现在紫藤花园门前。
“衣妈”天刚举着手里的一篮子水果,“我来看茹姐,也看看你。”
女佣衣妈放下浇花的喷壶,去给他开大门。天刚在给于静茹当面首的日子里,同衣妈相处得很好,帮她干些杂活儿,浇花、剪草坪什么的。
“不巧,小姐不在家。”衣妈接过水果篮子说,习惯称于静茹为小姐。
“哦,”天刚一如既往,拿起喷壶,“我先帮你浇花吧”
“小姐知道你到访吗”佣人衣妈停住脚,把果篮放在青藤的阴影下,帮天刚往喷壶里灌水。
“我今天早晨才下的飞机,乌鲁木齐离这很远呐。”天刚浇花,没有什么事的样子,说,“金琥长大啦,我和茹姐从花市买来时,它才碗口大小。”
女佣衣妈说:“小姐说你走啦,没说你到哪儿去,有二三年了吧。”
“是啊衣妈你还不见老。”天刚关心的口吻说,“手指还疼”
“生孩子做下的病根哟”
浇过水的花卉鲜艳的阳光下,天刚坐在女佣衣妈为他搬来的矬凳上,他们聊天。
“茹姐近日忙些什么”
“玩麻将。”女佣衣妈说,“出去两天了,今天准回来。我去给她打个电话”
“不用,我等吧”天刚说。
因为天刚在于静茹家呆过,又是女主人的客人,女佣衣妈热情地招待了他一顿丰盛的午饭。
饭后,天刚便在女佣衣妈回客厅时露出狰狞面孔。他说:“我绝不伤害你。”
“小姐对你很好,你不该伤害她。”被捆在椅子上的女佣衣妈,向杀手求情。
“那是另一码事。”天刚不否认于静茹对他好。女佣衣妈的话唤起天刚十分遥远的记忆,他始终对她想念。后来他与李惠兰等几个女人偷欢,都没品尝到同她肉体欢愉感觉好上天的滋味。打心眼里珍爱他们那段日子。
得知胡克艰有个情人在三江,且知道胡克艰和尚俐莉的关系。张经纶感到无比震惊,胡克艰从没向他提起此人。他的心要比尚俐莉慌,专案组一旦获此线索,将是他不能让不利他的东西悄然成长。叫来驼子,商量铲除于静茹的办法。
“天刚给她当过面首。”驼子道出张经纶所不知道的一段秘闻。
“哦”张经纶怪讶。
“富婆养的面首。”驼子耸下他背部高凸的东西。
张经纶听见水在驼峰里哗哗响动。
“我早就查清楚啦。”驼子接着说,成竹在胸的样子。
张经纶决定派天刚去结果于静茹,他们相识,又有那层关系。他必须问清天刚一、两件事情。于是他问:“分手后你们可曾见过面”
“从没见过。”
“她对你说过和胡克艰的关系”
“从没说过。”
张经纶先注视天刚的脸,后问他:“派你去杀她,下得了手吧”
“张总吩咐的”天刚表示出耿耿忠心,“没问题。”
张经纶满意地微微点了点头。他说:“把那瓶马爹利拿来。”